韵沟情缘,我与三位女人之间的真情故事之暖心篇
文/刘青青
美丽的山村韵沟,有几位平凡而在我心里又伟大的女人,让我一生不能,也不敢相忘。她们是谁,初恋女友,女友妈妈以及热心为我们忙活张罗的好婶婶,我的大媒人!这三个女人曾经对我的好,让我一生感动,让我泪湿,让我时时忆在心头,让我从来不敢相忘!
那是我21岁那年春,我的朋友现利哥在一起玩的时候说你人好,想给我说个媳妇儿,我脸一红就心动了,自在青海和心仪的暗恋女孩分离后,一种对女孩子喜欢的情愫一直萦绕心间,时不时让我心跳脸红。他的话让我害羞,同时也真心想结识一个好女孩,认真谈一场像影视剧里那样浪漫的真情爱恋! 这小子还真的用了心,让我颇感意外。几天后,他告诉我,已经找好了,只待安排相亲,媒人是他岳母,女孩儿是她家的邻居,说定好了明天上午就得相亲,下午人家女孩就要和闺蜜好友一起去郑州工厂上班。我的脑海里就跳出一个勤快孝顺的女孩形象,这么小就知道出外打工挣钱,可是个好女孩,于是就满口答应下来,回去给爸爸说了,特意放下了今天的出车活,开车上山去相亲!
相亲第一面安排在媒人婶婶家,一会功夫,女孩就进了门,清秀瘦小的身子让人犹怜,腆腆的神情还有和我一样羞红着脸,只一眼,她已入了我的心!周围的人都知趣地找借口离开了屋子,独留我们俩人独处一室。在最初的沉默和小心翼翼你来我往互相偷看几眼后,终于两双眼睛碰在了一起,从她柔柔的眼神和红扑扑的脸蛋上,我感受到了温暖和友善。开始试着简单的寒喧,问一些让人想笑的笨拙话题试着交流。没一会,我们都已认定,可以继续交往下去。然后相亲场地转移,到了她家,也正式接触到了核心人物,我的准岳母大人。那个紧张劲让我有点想流汗。她问我这问我那,让我有点小招架不住。她妈妈我先见过一面,相亲前一天到过我们家,说是讨水喝,实是去探我家底。一轮问答下来后,她又出了屋,又给我们留下来单独空间,我问她郑州的工作好吗累吗?她说还行,已干了半年,习惯了。我说你走后我可能会想你,可否去看她。她说节假日她会回来的,到时一起玩。然后就结束了这次相亲,她也开始准备行李出发。 她小我三岁,年方十八,小名燕子,直如一只小燕,青春活泼,身小如燕,温柔善良,落落大方,只一面,她就住进了我的心。以至于这第一次相亲场景,她的像貌容颜,多少年以后还是记忆犹新如在眼前。时光冉冉又一年春,我们的交往渐多,她的妈妈慢慢开始用挑剔的眼光对我,每一次的约会后,她都会从她女儿的话中挑出我的不对来,我也渐渐为之苦恼或是不解。我不懂太多,只想着心中有她就好,她从没说过这些对我,我也傻傻不知,而这些都是媒人婶婶告诉我的,让我在她面前注意些。可我也终是年少不懂事,终是没怎么放心上,也许这就造成了我和她妈妈之间的裂痕。直到多年后的今天,我有了自己的女儿,还离成年尚远,我也会时不时地考虑她的终身事,为她费心,才终于读懂她妈妈的那些行为,全是一心为了自己的女儿,唯恐婚后过不好而受苦受难,而那时她妈妈对我的好,其实现在想起来,也还是很多。比如我每次约她,她妈妈都会给我们独处空间,现在换成是我对我的女儿,我都不怎么放心她和男朋友独自出去玩,所以还是很感激她的好妈妈。女友告诉我,她的二哥和她差不多大时突然得了白血病而让一家人悲痛伤心,以至于对她是格外过度的关心,女友说,其实并没什么,不用怕她,也不用担心,只要我心里有你你心里有我,其余的都是小事。她的这番发自心底的暖心话和全身心对我的好让我心安,心里发誓一生好好爱她,绝不变心。 这样对我的好还表现在一次在她姑姑家里。那天,她邀我去她家玩,到了她家才知今天是她姑姑家王沟村一年一度的集会日,她妈妈安排了我和她一起去她姑姑家作客,这让我又高兴又紧张!高兴的是让我认识她家亲戚,意味着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,紧张的是要面对一个个陌生人,一个应付不好就可能会影响到我们的关系好坏。到了她姑姑家,她们一家也对我挺好,没有表现出一点见外。他们邀请我一起打麻将,我会那么正待上场,她悄悄拉住我的手示意让我出去,说她想让我带她去集会上玩。我们出去后她告诉我,这是一场别有用心的考验,考验我是否爱打牌,考验我能否过关。否则我们的婚事就会危险!她的话让我瞬间汗下,直呼好险,也暗暗感激她对我的一片心!转了一圈回来后,她怕我在这陌生没意思,她说你会折纸鹤吗?我说不怎么会。她说我教你吧,于是找了纸张,一把手一把手教我折,折好后她说,纸鹤代表的是所爱的人的心,我不在你身边时,你想我了就看看纸鹤,就会想到我,好似陪你在身边,纵有千里相隔,心在一起,又有什么苦难过不去?这几句话让我差点泪奔,眼含着泪转过了身偷偷去擦。回家的路上,到了该分手的叉道口,好舍不得和你分开,看着你渐渐远去,终于淡出了眼线,才恋恋不舍地踏上下山的路。这一别,不知下次是多久,我才知道,我的心已被她勾走,从此日夜魂不守舍。 终于还是让人最担心也从不敢去想的在订婚当天出了岔子,我们一对儿终于还是拆散,劳燕分飞!痛苦加心凉的我给她打了最后一个电话,说我受不了,我要去我曾待过的大西北不再回来。第二天,她下山来找我了,说要和我一起走,她不听家人的话,偷出来的。我们出去转了一圈吃了午饭后我告诉她,你还是回家吧,你爸妈养你这么大不容易,别让她们担心了,都是我不好,我不敢让你跟我出去,陪我吃苦。其实我心里没底,从没独自一人出过门,我心里害怕,我实不敢带她出去。受很深的传统思想和书本的影响,我做不出和爱人私奔那种事,在我脑子里,那种事很不道德。我不要那种没有祝福的爱,我也要把我爱的人的初夜留在新婚夜。也许是我的胆小懦弱伤害了她,让她认为我没担当,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还把她推走,跟我没一点安全感,有好久好久了她一直没找过我,我自卑于我的懦弱,象沙鸥一样把自己困在暗无天日的小屋里天天伤心流泪,再也没有勇气去找她。我离不开她,我恨自己,不能给她带来快乐、幸福。终于有一天,她给我通了电话,告诉我别找她了,忘了她吧。我终于泪如雨下,哭着求她,别离开我,是我不好,以后我改,然后就是几十分钟的通话,现在也想不起到底聊了啥,最后想看她在街上打的公话,费用不低,而很不舍地挂了电话。不记得是否说动了她的心,总之我觉得离缘尽真的不远了,这已经是第二次分手了,凡事有一有二不过三,我将会彻底失去她了。 时光又匆匆过去了一些天,又到了一年一度的三月二十九大坝沟会,我晚上硬是忍不住去找了她,然后她陪我一起去了会上看夜场戏,我们找了个安静的地方,手握着手默默陪伴,已相对无太多的情话可言。山里的夜乍冷,我忍不住打了抖,她感觉到我的手颤抖,脱下了她的外衣披上了我身上,一股暖流传来,她贴紧了我的身。我搂着她可始终不敢有其它非分之想。现在想来,该有多傻。会散了,一路手牵手到了她家路口,终于到该说再见了,我想说你留下我吧,我不想走,可我说不出口,我想她今天能陪我已是我最大的福份,岂敢再贪!彼此道声晚安、珍重后,我看着她的背影一直消失不见,我的泪已悄悄涌现。下山的路又黑又远,还穿过一个一千米长的伸手不见五指一步一探索的山洞,可能还时时碰壁,可我早习已为常,也不为惧了,怕的要命的却是,何时她会再不理我,再不会与我相见。 今年的一年就这样一忽而过,多少个梦里想她,想见她,自不多言,可我已没有什么理由去找她了。期间又迫于家里人的压力相了一次亲,而那个女人竟把这事宣扬的阴差阳错的传到了她的耳里,我知道这个事肯定更是伤害了她,我已实在无脸更见她了。我恨死了那女人,同时开始自暴自弃。直到来年的春天,二月十二,她的生日,我心里有愧于她,又狠起心来买了生日礼物在那个月黑风高夜,上了山悄悄溜到了她家门前,把那份礼物和祝福语放到门边后,悄悄下了山。我知道,我和她的关系如今已仅剩这一点,来日无多了。后来听媒人婶婶说这事她妈妈对她说了,早上起床出门她就见到了这个礼物,她很高兴,给她妈妈说她也在当晚梦到了我,她妈妈说怎么这事这么邪乎这么巧合。我不知道真否有这个事,这已是几年后了,我们彼此都已结了婚成了家,有了孩子,就是真的也无任何意义。失去的永远失去了,不会再来,而这一切的过错都源于我的无知和不珍惜,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了她。而在那次送礼物事件后,听婶婶说她妈妈在山上杏熟时会给她说,山下年轻人都上来偷杏,不知这孩子来了没。也不知这是否只是媒人婶婶为了宽慰我而杜撰的还是真有其事,不管怎么,对她妈妈的感激却是出自真心,虽然她曾反对过我们的事还曾对我颇有成见。可那是为了自己孩子的幸福,我早已理解了她的这份做母亲的无奈和苦心!想当初我去她家的第二次,翻山时正好碰上她妈妈割了一担喂牛的青草,我赶紧自告奋勇的抢过担子去担,要知我在家娇惯的从没提过一桶水,挑过一次担,稚嫩的肩上从没放过任何东西,那一趟不太远的下山路让我踉踉跄跄,东倒西歪,喝醉了酒一样一路画曲线,到她家放下担子时肩头似火烧,热辣辣的疼,她看见了赶紧把我迎进家里,埋怨我怎么这么蛮干,不会就不会嘛还强出头,听的我心里一阵热流,也不感觉疼了,实际上回家后直疼了几天都破皮了结了痂,而这个事也被她的村人看到而出了名,成了她们的笑谈。而这个事她妈妈和她都不曾怪我,也没笑话我,没有影响我们的来往。所以我对她妈妈一直就是妈妈妈妈的叫,直到我们彻底断缘才改了口。今年疫情年后,无意中巧遇了她的邻居,告诉我她现在过的很好,很有钱,三个儿女绕膝,生活堪称美满。真为她高兴,同时也庆幸她当年没有跟了我,不然也许会过不下去,也或是象我现在这种穷逼的日子手里没有一点存款。我多年对她的苦苦牵挂就此放下,心知此后她将终是与我无关,她或象媒人婶婶说的她早已忘了我,甚至都不会认出我了。那样也好,相忘于江湖从此无烦,愿她幸福美满,一世平安!这是我最后的唯一心愿。
俗话说,媒人玩的是嘴皮功,这边哄那边圆,竭力成事把钱赚。我不敢苟同此言,我的媒人婶婶一心为我跑断了脚,为我费了多少心,却从没图我们一针一线。这是我遇到的唯一的好女人,好媒人,好婶婶,我一生中的贵人,相助我于无言。有一次,我偷偷上山去看我恋人时,突发奇想地先偷偷潜到婶婶家屋顶上,趴在屋门口的屋顶上听听她们说些啥,本是碰运气想着哪能正好说我的事,可偏偏让我听到的就是正说我的事,您说巧否,正好被我偷听了去。婶婶对叔说,唉,这闺女心里怎么想的,这孩子这么好,怎么就偏偏走不下去,这丫头也恁心狠,我看这孩子心多实,没有任何歪心眼,这事可怎么办?一边还叹着气。还说,不行,我还得找这丫头和她妈说说去,偏看不惯这理儿,好好的姻缘怎么就要散!叔叔是个很老实话不多的山村耿直汉,和她爸爸一样,对儿女情长的事不多参言,只是嗯嗯的附合。婶婶的形象在我心里瞬间高大,原来婶婶对我的事一直以来这么用心,对我这么好,可我却这么不争气。直到分手后的几年见到婶婶,她还直说她的不是,我知道其实她只是宽慰我的心,因为我从不认为也不相信她有那么多的不好,在我眼里,她一切都好,没有缺点,要非说有的,就是性格太要强,脾气可能有些怪,这点是直到最后我才第一次深切体会到,她好脾气背后隐藏的心狠、冰冷的一面。这个让我可怕,让我震撼,也曾让我怒火冲天!可这实在不是缺点,而一个诚实的人,从不会在爱的人前隐藏这一面,包括我自己,不也是′怒不可呵的自觉受了伤害转身而去吗?而我给她的伤害呢,却不是一次两次说的清。若无珍惜而多伤害,哪怕无心,再爱你深的恋人也会受不了,总有一天离你而去,空自让你伤痛后悔一辈子!
这就是我的韵沟情缘,我与三个女人之间的情感纠缠,还有好多的故事还没提到,这些只是其中的很小一部分,而这三个女人也成了我一生挥之不去的感恩和思念,虽然这已超越了情爱,与爱情甚至是亲情无关,只是我自个内心的浓浓之恋,如丝、如缕、如尘、如烟、连绵不断,直至何时记忆消失那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