酌星月一盏,披风雪一裳
文/晚夏棠宁
酌星月一盏,披风雪一裳 “我的爱意藏在单薄纸张,凉如冰泉、暖如朝阳……我将永远藏起它,倾一壶茶,再热拥那溺人的擂鼓般的心跳。” 轻轻敲完这行字,仿佛将那岁月不知的江湖梦给藏了起来。或许对于少年侠客风流倜傥的喜爱,永远只能藏在单薄纸张中。那一抹白衣早已远去,我拼命想留住的那一息干干净净的少年气,终于还是沉寂在世间的污浊。
我们终将相忘于江湖—— 那我喜爱的终究是什么呢? 我所坚持而痛苦的究竟是什么呢? 我轻轻擦去诗集落上的灰尘。 我可能喜爱的是那种少年感,如磅礴海风,灼灼燃烧。又或者是从云端跌落谷底时,仍旧坦坦荡荡面对生活,笑的是小人依旧对少年曾经的意气风发耿耿于怀。 他一抬眼是九州月色,他轻挑眉是万古凝霜。 他活的高兴,便诸事顺心,也从来不管他人的目光,因为他深知嫉妒会使书本化成岩浆,把自己烧成灰烬。 好吧,我想,我可能喜欢的是,这种为自己而活的,从来不后悔的冲劲。
这也可以是侠客。一种现代的,永远站着,以剑挽花,笑谈人生的少年感。也许就像,欲买桂花同载酒,终不似,少年游。时间缓缓推移了许久,无人与我论诗酒,我春日竹影留的那半阕残词,终究也没谁来谱。
我暂且是认为写的不如意。 常常会想 有没有一种方式 不过于轻薄 也不刻意庄重 就像黄昏在日落和月初之间的恰如其分 有些沾染了浪漫味道的事物就因此出现 花和海 云与风 霜和月 我想真诚是笨拙的
至少有我是这样
有星星的夜晚 寻找精灵的夜晚 我是想念你的 只是没想到有什么话讲
以前在安慰别人的时候也喜欢轻笑带过自己悲惨的经历,深知剑者可以有情可以豪爽,偶尔写诗赠友以寄希望。
我也可以成就一段江湖梦。那种醉里挑灯看剑,揽友二三直面废纸团似的生活。 在雨天静静打开歌单,面对着冷漠与否定,面对着同伴遍布四周到只身一人对着桌子打节拍。 从轻柔流淌着的钢琴曲,后来渐渐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收藏过的老情歌, 我不能自诩洞明世事,从过去到今天,我一直是一个寻觅者。但我已不再寻求星辰和书本之间,而是开始聆听自己血液的簌簌低语。我的故事并不令人畅怀,也不像杜撰的故事那样甜美和谐。他味如痴语,混乱,癫狂和梦幻,就像所有那些不愿再自欺欺人的生活一样。 赞颂荆棘的过去,拥抱的未来。 “你将从世人的刀枪中穿行而过,也会无数次对别人拔剑相向。 身边的人有的会离开,有的会死去,只有很少数的能够留在你的身边,但这样的陪伴也只有一程。 千万个人里,只有不足五指之数的人会始终站在你的旁边,和你一同走到最后。” “而这样的陪同,有太多人穷其一生都不会得到。” 那些值得你无数次再去回味的,让你感到骄傲的旅程,路上一定只有你一个人,你一个人看尽所有的花,拥吻那些温柔的风,才懂得自己远比想象中更强大,也比别人嘴里更加美好。 就像俗话说,人得忍受孤独。
但为什么要忍受孤独。
我将形单影只当做最美好的赞词。孤云将野鹤,岂向人间住。光阴里的孤独,始终是体已的故人。 那日乘着风雪,一袭白衣,不远长路抱回来的那束腊梅。纵使我已舟车劳顿,可他依旧坚直,冷傲的同孤竹吟诵他的篇章。 后知后觉,素白古衣的我在雪中似乎很美,抱着一束腊梅,颇有些意韵。好似,人生也可以活成一场江湖梦,即使是这浮生偷得半日闲的时刻,啊,孤身一人,笑看人生。
云胆怯地吻了夕阳。 我见江山如画,我所寻的梦隔在远远方。 我见江山如虎,我所踏的路埋在片片砖。 而我又与那个人路过。 在我决心走在艰难的道路上。
他冲我笑,或许说了声好久不见。但那雪影影绰绰实在太过美好,将他的话都柔和了半边,我只觉得开心。 回过神来我听见他说。 好姑娘,这辈子这么长,别只为我伤心。 我与春风皆过客,你携秋水揽星河。 我伤心了吗?
分明没有。 我只是看不见他以前那种朝气蓬勃的样子了。我其实想问,你把你的心弄丢了吗? 我猜他会说,年少轻狂,现实有些残酷,我斗不过了,你斗吗?我想看你成功,那样我好像也没有失败。笑了,什么也没说。
我到底在执拗什么呢。 可我还是希望他站起来像他从前那样高高的站着向我证明,我一直以来的执念,其实也没有错,谁的少年没曾迷惘过,可我把我的心都搭在那样一个谪仙人,就不算错了。 我新学了琵琶,像我之前问过你,你说你什么乐器都不会,我有些骄矜。我想给你弹一曲,弹什么。 春日宴吧。 真是天下风云出我辈,一入江湖岁月催。我不愿意放弃心中那团热火,将爱意藏于纸张,藏在诗里,藏在我密密麻麻的字缝。 许多年后再拿出来,可能会笑着说。 晚安,我的梦。